Kein_Luys风月平分破

与谁同坐,明月清风

 

【瑟莱】The Fall 堕天 (上)

【老李生贺】


瑟莱AU/OOC 架空欧洲 短篇

主教瑟X新帝莱

 

>时间线历史事件可能的撞名都是胡编乱造的,仅为剧情服务。

>OOC属于我,原角色属于托老,个人喜好属于你们。

>不好意思我没写完,我高估自己了,这两天会陆续更完。

>老李生快!瑟莱永恒!

 

 

The Fall 堕天 (上)

 

你们生来不是为了走兽一样生活,

而是为着追求美德和知识。

——但丁《神曲·地狱篇》第二十六章

 

月光从狭小的窗口投进来,在地上洒出一片霜白,除此之外,整个空间漆黑一片,连个油灯的豆火都吝啬。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窗前的地面被月光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它的主人,此刻正站在窗下,遥望着远处火红色的夜空。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月色下白的近乎透明,指尖轻轻扫过冰凉的石墙,月色仅仅可及的地方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苍白却丰润的嘴唇,他勾起了唇角: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下,一个时代终将落幕,而新的时代,将会如何开始呢?

苍白的手掌翻开,染血的荼蘼花飘然而下,在月光打出的烟尘中渐浮渐沉,而后跌落到漆黑冰冷的地面。

 

十五世纪,远在欧洲大陆最西面的伯图佳王国迎来新生,在被宗教统治了将近五百年后,随着东罗马帝国的最终覆灭,整个欧洲大陆掀起了文艺复兴的浪潮。教廷对军事与政治的统治被削弱,伯图佳王国从东北边的贝拉格萨扬起第一面白底绿叶金星旗,伊西利安骑士团的铁蹄一路朝西南进发,连收三地直逼北部重镇欧珀。

当时,年轻的骑士团团长莱格拉斯-格林列夫并不知道,自己将会为这个被教廷把持了五百年的国家带来史无前例的鼎盛王朝,这场夺回统治权的战斗史称“石竹革命”,而这个在伯图佳历史中被称为“百年辉煌”的时期,正是伊西利安王朝。

雾月末,莱格拉斯和他的骑士团已经攻入欧珀两周了,在欧珀绵延起伏的石制小巷中穿梭,骑士们不得不放弃他们的骏马,因为这样参差又坚硬的青石板会伤害马蹄。巷战,从来不是骑士们的强项,推进的速度太慢,消耗太大,而骑士的荣光则不容许他们以卑劣的方式进攻。这样的荣光,在长途奔袭中确实是所向披靡的,但在内城的巷战中却显得捉襟见肘。

莱格拉斯和他的队长们一同站在老城河岸的制高点上,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盖亚新城,民居的光沿着环绕丘陵的道路亮成了妇女繁复的裙边,远在新城顶上的盖亚王宫,红底金十字旗还猎猎作响。

“再攻不下来我们的补给就吃紧了。”莱格拉斯手下的第一骑士营营长费伦按着腰间的长剑,“吸收的新兵都是农民,训练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骑士营还是进攻的主力可是攻城消耗太大了。”

莱格拉斯也皱着眉头,他身量修长,面容姣好,身着银色铠甲,象征伊西利安纹章的披风被他解下挂在手臂上,他腰佩双刀,手握长弓,蔚蓝如苍穹的眸子在夜里印着星光。他有着无比温柔的眉眼,丝毫不像个在战场上收割生命的骑士,可他锋薄的双唇一如他锋锐的双刀,薄情又决绝。“我们的伤员怎么样了?药品是不是不够了?”

“需要修整,不能再跋涉了。”伊西利安骑士团唯一的女骑士陶瑞尔跨出一步,“最缺的倒不是药品,而是医生。我们的重甲骑士很多都有长期磨损伤,轻甲骑士身上的贯穿伤好的很慢,没有专业的清创和包扎,这些看似不大的伤病会拖垮整个骑士团。”

“欧珀一定要攻下来,盖亚的十字王旗落下是解放全境的重要象征。”莱格拉斯眯着眼,他知道欧珀对教廷重要的战略意义,只有盖亚的十字王旗落下来,整个北部才会团结起来,对抗南部的教廷政治团体。

他陷入沉思,骑士团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军队,有天然的行军壁垒,骑士团不以纪律法律为约束,而以意志和荣光自治,在对战中,骑士们的个人英雄主义会打乱整个作战计划,也会为骑士团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这些是莱格拉斯始料未及的。

“什么声音?”莱格拉斯收回目光,他转过头看向漆黑一片的老城,远处,隐约的管风琴乐随着夜风在老城上空飘散,“老城的民众不是都安排撤离了吗?怎么还会有乐声?”

“禁闭修道院。”费伦顺着乐声传来的地方指了指,“那座高塔下有一座修道院,那里的修士都是苦行僧,他们坚持不撤离,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为所动。”莱格拉斯是严禁旗下的军士以暴力手段伤害民众包括本应被打倒的神职人员的。胜利后他们依然是我们的人民,仅仅因为信奉的理念不同不代表他们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他这样说。

“我记得……大多数的修士,都有医学知识。”莱格拉斯说着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穿甲箭搭在了他的长弓上,“走吧,让我们去会会那些高唱爱世人的神职人员。”说完,他将手中的箭释出,迎着风,穿甲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扎在了盖亚十字王旗的旗杆上,“这支箭,我要拿回来的。”

莱格拉斯并没有带很多人去打扰禁闭修道院,那是一座隐藏在欧珀老城小巷中不起眼的石头建筑,它的大门常年闭锁,修士们除了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几乎不会出来也并不欢迎任何不速之客,甚至,连每周的礼拜都是不开放的。费伦叩响了修道院的门,却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在费伦打算暴力拆解这扇铁门的时候,莱格拉斯按下了他的肩膀,“墓地总是开着的吧。”

莱格拉斯猜的没错,修道院连着教堂,教堂的侧面是一片墓园,墓园的铁门没有上锁,他们于是得以从教堂的侧门进入这个封闭的修道院。巧的是,所有的修士此刻都聚集在主教堂中,看着铁甲银枪鱼贯而入的骑士,修士们向着耶稣受难像的方向惊恐地聚拢。莱格拉斯让他的亲卫骑士们都守在门口,他只带着费伦和陶瑞尔上前。

“我们不会撤离的年轻的骑士,请回去吧。”地位更高的执事从修饰中站出身来,他挡在莱格拉斯面前,手中紧握着十字架。

“我的骑士和兵士受伤了,我要征用你们的修道院给作为临时的战地医院,另外,聘请你们之中所有懂得医术的修士为我们的军医。”莱格拉斯简明扼要的表达了来意,他也预料到了修士们拒绝的态度,“作为补偿……你们可以不搬离修道院,同时获得粮草的补给。”

“这里是神的领地,请你们离开。”执事向前走出来,虽然满头冷汗,抖抖索索却还是坚持捍卫着他信奉的神的尊严。

莱格拉斯笑了笑,他在宽阔的充满回声的主教堂中踱起步来,他看着这座完全由巨大花岗岩堆砌起来的教堂,在他斑驳的外骨骼之内,是这样的富丽堂皇。一面黄蓝主色调的瑰丽花窗雕刻着受难,一面红绿主基调的瑰丽花窗雕刻着封圣,每个礼拜堂的每一尊雕塑都镶嵌着黄金和宝石,相对而生的两架管风琴洛可可式的繁复雕花极尽华贵之能事。修士们的苦行正在于此,他们将一切奉献给他们的主,守着这样巨大的富贵却过着寡淡苦修的日子。

“神的领地……城墙之外有饿殍白骨,你们的神像却身着金衣,我亲爱的修士们,你们或许没有杀人,可不作为,也是罪。”莱格拉斯语带嘲讽,“当然你们可以拒绝,或者我也可以用非常手段征用这座修道院。”他话音才落,教堂四周的骑士已经利剑出鞘,寒铁擦过剑鞘的刺耳的金属声令人颤抖,莱格拉斯微笑的脸庞像极了穹顶上描绘的天使,他望着执事,“救人,也是你们的职责,不是么?”

“您说的对骑士。”莱格拉斯转过眼看到远处踱步而来的黑发青年,他是这座教堂的神父,是这里的最高神职人员,“所有信奉天主的子民都应该得到天主的庇佑。执事,救人吧。”

 

一夜一日之间,教堂变成了战术室,修道院变成了医院,所有的修士成了后勤人员,他们依然自我禁闭尽可能不予外界交流,唯独神父和执事作为双方的传达者。在修道院修整的第二日,莱格拉斯便发现了那座不同寻常的塔楼,它仿佛是这座禁闭修道院中更为禁忌的存在,他们不容许任何人靠近,更不消谈想要登上塔楼去,每日,只有执事到塔楼来往一趟。

于是这一日傍晚,莱格拉斯趁着执事上塔的时候,强行跟了上去。“不……不可以!”执事将狭小的楼梯堵得严严实实,“此处是禁地,是被上帝放逐之处,你们不可以上去。”

“为什么是禁地?既是禁地,你又为何要去?”莱格拉斯用剑柄指着执事,“让开。”

“不!”执事大声喊叫起来,“不可以,上面锁着恶魔,他会蛊惑人心。”

“恶魔?”莱格拉斯抬腿踢翻了执事身后放在台阶上的餐盘,“执事先生不会告诉我恶魔需要吃面包吧?若是恶魔,我就斩杀了他。”

莱格拉斯闯过执事向上走去,执事拎着黑袍下摆跌跌撞撞的拦住了莱格拉斯,“骑士,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不能上去!不能斩杀,他是天使,不能斩杀!”

“你疯了吗?”费伦一把抓住了执事的后脖子,“一会儿是恶魔一会儿是天使?”

执事瑟瑟发抖,双手无力的抱着莱格拉斯的臂膀,“骑士,他是天使,他身上有光,所有见过的人都会甘愿成为信徒,可他背弃了天堂,他堕落了,他是恶魔,被教廷放逐至此。不要打开门,不要放他出来,不要看向他,更不可看他的眼睛!”

莱格拉斯笑了笑,他蔚蓝的双眼弯的像月牙,在昏暗的塔楼中清澈的像天空,执事倒抽一口凉气,他疯狂的尖叫,堕天使找到了堕天使,恶魔将要释放恶魔。莱格拉斯甩开了执事的手,癫狂的执事被费伦拎了出去,塔中还在回响着执事的话,“不可看向他的眼睛”。执事在外高呼神父,可此时神父却在医院救治伤患,对塔楼之事毫无所觉。

莱格拉斯来到了塔楼的顶端的房间,那扇厚重的铁门还夸张的上了两层锁链,精铁的挂锁被铁水烧融了锁眼,只有铁门底部的小门可以打开,看起来是用来送饭的和处理排泄物的。里面关着的是谁?莱格拉斯感到好奇,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削断锁链,而是对着身边的陶瑞尔说,“那个神父有问题,去盯着他。”

莱格拉斯的声音传到门内,门内的“恶魔”笑了,利剑斩断锁链的声响太过惊心,惊走了停在“恶魔”指尖的蓝闪蝶。莱格拉斯推开门,大量的光线瞬间涌入这个黑暗的空间,它们刺破厚厚的尘灰,撕裂满地的阴霾,将整个塔顶照的透亮。

“你把我的小朋友吓跑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塔顶回荡。

莱格拉斯警觉的看着眼前赤贫的空间,塔顶的禁闭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男人,穿着已然褪色暗淡的紫金长袍,他坐在地上,望着蓝闪蝶从仅有的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飞了出去。莱格拉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直到男人转回视线,从地上缓慢的站起身,走到了夕阳火红的余晖照耀的地方,他的身后有刀山血海,而他的眼前只有你。

“骑士……你可真是造物主的恩赐。”他望着莱格拉斯,言语真诚而优美。暗淡破损的紫金长袍并不能消减男人一分一毫的气势,他如此高大,即便被饥饿折磨的消瘦,却仍然挡不住他的美貌,他有着刀削斧刻般完美的脸庞,金色的长发依旧柔顺整齐的倾泻在他背上,他的皮肤泛着病态的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还有他的眉眼……不可看向他的眼睛。莱格拉斯想,来不及了,怎么能有人不看向他的眼睛,那双蓝色的像是星辰跌落到世界上最深的海,广袤无垠,悲天悯人。

“冒昧了大主教……您才是造物主的恩赐。”莱格拉斯定了定神,这身衣服他还是认识的,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高贵的紫衣大主教会被放逐禁闭于此。

 

紫衣大主教被从高塔释放,但他却还并不是莱格拉斯的座上宾,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关押他,当然,条件比高塔那个漆黑的禁闭室要好得多。夜里,当莱格拉斯他们商议了第二天将渡江唯一的桥梁强攻而下的策略后,他终于有时间与大主教见一面,并且就目前的情况进行详谈。大主教将那一身破损的紫衣换下了,莱格拉斯过去的时候看到黑发的年轻神父正在为大主教系上领针,那套衣服太过于合身,就像他本就该穿在这位大主教身上一般。

莱格拉斯在餐桌的一边坐下,看着黑发的神父拿起破损的紫衣,又在大主教的眼神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所以……这位神父是您的人?”莱格拉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欧珀盛产这样鲜血一般浓郁的酒液。

“不要强攻那座桥,对骑士来说,那不是最明智的方式。”换了一身灰绿色长袍的大主教慢条斯理的切起餐盘里的面包,“你们从东北面而来,下至西南,欧珀被河流一分为二,来往要道只有一座桥和一条水道。西南面的盖亚新城背靠高山和大海,他们的补给依靠的是水路,断了水路,不出一个月十字王旗便会自己送到你手中。”

“身为教廷的大主教,为什么要送我一份这样的大礼?”莱格拉斯放下手里的红酒,“是为了报复教廷对您的放逐吗?”

大主教优雅的咬了口面包,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你在担心新城里的平民,你无法将他们安全的撤走,你放弃了最明智的战术,为了不让那些平民饿死。”他放下手里的面包,又用餐巾仔仔细细的将手指擦干净,“派修士去。”他抬眼看着对面警觉的莱格拉斯,深蓝的眸子印出年轻的骑士睿智而正值的样子,“我可以帮你。”

莱格拉斯捏着红酒杯的手指轻轻摩梭这杯口,末了,他站起来走到大主教身边,将杯中的红酒匀了一半到瑟兰迪尔的杯中,“还未请教?”

“瑟兰迪尔。”大主教拿起自己的酒杯与莱格拉斯轻轻碰了一下。

“莱格拉斯。很高兴获得您的帮助,大主教。”莱格拉斯又走回自己的位子,“那么现在,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些加深我们信任的信息,比如:您的身份,您为何会被流放,那位神父又是谁?”

年轻的骑士团长表现出与他年龄截然不符的智慧和谨慎,瑟兰迪尔喝掉了被子里的红酒,他笑得如沐春风,“说来惭愧,我败于一场枢机主教的争夺。自然,我被屈为异端也是来自Dang争的迫害,我并不质疑信仰,我只是也推崇科学。而神父,加里安,他是我的学生。”

“那么您为何没有如同其他异端那样,被处以极刑呢?”莱格拉斯蔚蓝的眸子带着审视。

“是啊……为什么呢?”瑟兰迪尔摸了摸领口的白宝石领针,“或许因为我握有惊人的财富吧……”他说,“我的全名是瑟兰迪尔-默克伍德,或许你听过这个姓氏,它也被称为,密林。”

是的,莱格拉斯当然听过这个姓氏,无论历史如何变迁,这个姓氏总是会出现在每个大事纪年表王朝更替的某个角落,它不起眼,可它却一直都在。“失敬了……”莱格拉斯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看来教廷是看上了默克伍德家族历代积累的财富。那么……”

瑟兰迪尔点了点头,“当然……他们折磨过我,不过很不幸,并没能从我口中套出什么。”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撩开袖口却让莱格拉斯看到攀附在皮肤上惊人的伤痕,当时的莱格拉斯并未想到不,只是手臂,瑟兰迪尔的左半身布满了这样可怖的伤痕。

“我相信默克伍德家族不会无端出手帮助一个人。”莱格拉斯又走到瑟兰迪尔面前,他从自己的衬衣领口除挑出一根细细的银链,上头坠着一块绿叶形的翡翠,“每当王朝更替,密林的徽章总会出现在新的王朝史书中。”

瑟兰迪尔摘下自己领口的白宝石领针,他向莱格拉斯摊开手掌,“不知我的藤曼是否有幸出现在伯图佳王国新的王朝史上?”

 

深夜,莱格拉斯回到自己的营帐,撩开门帘,看到费伦和陶瑞尔正等着他,他简单的把跟瑟兰迪尔的对话结果告诉了两人,两人对瑟兰迪尔的身份表现出相当的惊异。“你要相信他吗?”陶瑞尔抱着双臂,“一个才见了一面,相处还不到三小时的人。”

“白宝石确实是默克伍德家族的信物,可即便他是默克伍德家族的后裔也不代表他尽然可以信任。但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我想要相信他,并且我已经决定接受他的提议。”莱格拉斯站在行军图面前,手指在盖亚新城的范围内比划,“你我都知道他说的战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是修士终究无法令人完全信服。”费伦看了眼桌上的沙漏,“而且留给我们下决断的时间不多了。”

“那就改变一下战术。”莱格拉斯锋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让他亲自去。”

莱格拉斯做了两手准备,他依旧按照先前布置好的强攻计划将骑士团的精锐布置在了桥头隐蔽处,而另一边,他让加里安牧师陪着他的老师瑟兰迪尔一同通过水路前往盖亚新城。“您只有三个小时,大主教。三小时后,如果内城没有混乱的迹象,那么我保证天亮之前,这座石桥就会属于我。”

“当然……我毫不怀疑。”瑟兰迪尔披上厚重的主教袍,“只是你和你的骑士团将会付出高昂的代价。”他稳稳的踏上停靠在码头的舢板,“为表诚意,我会将你们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限度。”

舢板离岸,莱格拉斯紧了紧手套,“陶瑞尔,盯紧这里。费伦,我们走。”他转身离去,夜色里,他向前走的快而坚定,只是他内心惶然,莫非恶魔真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么?

此刻船上摇曳着的两人则显得余欲的多,河道并不多宽,他们已经能看到对岸零星灯火下的剑拔弩张,加里安询问瑟兰迪尔,“老师,为何要冒险至此?骑士并不信任您,他们在岸口设下了埋伏。”

瑟兰迪尔扬了扬下巴,夜风吹散他肩头的长发,“不。那恰恰是因为他没来由的信任我。”他笑着,修长的手指摩梭着口袋中的绿叶翡翠,“而我不过是想看看世界的另一种可能性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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