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r #2
瑟莱AU/OOC
>狗血会渐渐汹涌起来的
2.
“小少爷……小少爷……危险，请下来吧……太高了。”女仆站在拐角的楼梯上急的满头大汗，莱戈拉斯这小猴子正站在二楼挑空处的窗沿上。尽管这窗沿宽的足够让莱戈拉斯躺在上面翻身，但那毕竟是二楼，如果失足跌落下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们这些女仆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毕竟，主人家对这位小少爷的宠爱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而小少爷确实聪慧又可人。
“小少爷……快点过来吧，太危险了，老爷和太太马上就回来了，他们看到会担心的。”莱戈拉斯听着女仆焦急的声音浑然不觉，他只是专注的扒着二楼的落地大窗，望着窗外漂亮的花园和花园尽头的大门，等着他打开。忽然，莱戈拉斯顺着窗沿朝旁边的楼梯跑过来，他跑的太快了，女仆吓得都叫起来。但莱戈拉斯充耳不闻，他兴奋的从窗沿上灵活的爬到了楼梯的扶手上，又颤巍巍的翻到走廊上，跟着就哒哒哒的小跑起来，一路跑下了楼梯，跑到了门口。
他还太小了，伸长了手也够不到门把手，一旁年少的费伦贴心的替他打开了门，莱戈拉斯逆着外头照进来的阳光就看到远处的车上，走下来一个一头金发的少年。“哥哥！！”莱戈拉斯清亮的嗓音带着童声特有的软糯和甜美，“哥哥！！”他又喊了一声，然后朝着少年的方向撒腿跑去。
微风扬起少年的长发，深蓝色如同点满繁星的夜空般璀璨的眸子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小不点，大约只比自己的膝盖高了一点点，小家伙连家里的楼梯都不能很好的攀爬，此刻因为心急，跑起来有些跌跌撞撞的。“小心些，小叶子，慢点跑。”回答他的只有小家伙急切的“哥哥”。
小小的莱戈拉斯眼里的哥哥是个用天底下所有夸人的词汇堆起来的形象，他就是这么认为的，瑟兰迪尔少年时期就已经显露出他那风华绝代十步必杀的外表优势了。莱戈拉斯的小短腿倒腾的太快了，以至于被不那么平整的砖石路面绊了一跤，他就那么伸直了双臂，维持着要扑向瑟兰迪尔的姿势，腹部着地“嘭”的摔在了地上。
“小叶子！”莱戈拉斯都没来得及觉得疼，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捞起来了，对面，瑟兰迪尔着急的确认着小家伙有没有摔伤。他的动作又快有温柔，在小孩儿身上轻轻的摸索着，变声期的嗓音带着些低沉的沙哑，“摔疼没有？有没有哪里疼？小叶子……看着哥哥……摔到哪儿了吗？”那时候的瑟兰迪尔说话远不像现在这样惜字如金，仿佛要让莱戈拉斯尽快回神，为了确认莱戈拉斯确实听明白了自己的话似的，他可以不厌其烦的对着小家伙重复同一个意思好几遍。
莱戈拉斯一下子摔懵了，起身后半晌都没说话，大大的小鹿眼只是水汪汪的看着瑟兰迪尔，瑟兰迪尔还以为他摔坏了，把小家伙一把抱起来心疼不已。莱戈拉斯这才回神了，跟着像没事儿人一样，一把扑住了瑟兰迪尔的脖子，甜甜的童声“哥哥，哥哥”个没完。瑟兰迪尔松了口气，捏着他的小胖手哄他，“是哥哥，哥哥回来了。”
小小只的莱戈拉斯贴着瑟兰迪尔的发鬓轻轻的来回磨蹭，亮亮的双眼看着远处车上款款走下来的一对夫妇，伸长了他的小短手，“妈妈！爸爸！”瑟兰迪尔抱着他侧过身，眼神温柔又坚毅，他抱着莱戈拉斯微微欠了欠身，“母亲，父亲。”瑟兰迪尔的样貌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他的母亲，连同他的金发也是，而他的身形则完美的拷贝了他的父亲，包括那双深蓝色的眼睛。
瑟兰迪尔应该要去替母亲打开车门，应该要自己将后备箱的行李拿出来，但他现在抱着莱戈拉斯，所以他开明温柔的父母决定让他好好陪着小家伙，余下的事情，让加里安他们来吧。瑟兰迪尔抱着莱戈拉斯先一步进了门，他将莱戈拉斯放到地上，小家伙显然已经忘了摔跤的事，他攥着瑟兰迪尔的手指，往自己的秘密基地跑去。瑟兰迪尔得半蹲下，勾着背，迁就着小家伙的身高，但他非常乐意，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跟着莱戈拉斯一路，顺带看着他不让他跌跤。
莱戈拉斯的秘密基地其实是瑟兰迪尔房间里，U字形大书桌的拐角处，那里有个三角形的空间，很大，莱戈拉斯可以藏在里面。瑟兰迪尔给他在里面放了块小垫子和一个小枕头，后来莱戈拉斯自己搬了个小箱子过来，小孩儿会往里头藏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留给瑟兰迪尔的。
默克伍德家族的生意主要在贸易中心拉斯格兰发展，瑟兰迪尔的学校也在那里，而莱戈拉斯一直住在祖宅，在距离拉斯格兰不远的美丽富饶的小镇伊西利安。瑟兰迪尔一周才会随同父母亲一起回祖宅一次，如果双休日学校有安排，他就不会回去，再就要等到学期假的时候才会回去。瑟兰迪尔最长的一次有一个月没有回祖宅，等他再回去的时候，莱戈拉斯给他囤了整整一箱子好吃的，凡是能保存下来的，各种糖果，巧克力，小饼干，小坚果。
莱戈拉斯会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留下来给瑟兰迪尔，还会关注着瑟兰迪尔喜欢的，如果看到了也会存起来，如果保存不了，他就会很难过的告诉瑟兰迪尔他错过了什么好吃的。然后瑟兰迪尔就会去关照加里安把东西准备着，等到第二天拿给莱戈拉斯，再让小家伙兴冲冲的端过来送给自己。大概莱戈拉斯实在太招人疼了，瑟兰迪尔尽管很忙，作为学生会长，作为兼任了很多社会公职的精英学生，作为默克伍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但他还是会回去，压缩自己所有的空余时间包括睡觉的时间，他会回去，陪陪这个小家伙。
晚上，莱戈拉斯会靠在瑟兰迪尔怀里，瑟兰迪尔圈着他，拿着书展开在他面前，用好听的声音给莱戈拉斯念。那并不是什么童话书，也不是什么适合莱戈拉斯这个年龄早教用的书，那有时候是瑟兰迪尔正在看的什么名著或者是一些更专业的书籍。但莱戈拉斯并不在乎，小家伙只是需要瑟兰迪尔陪他入睡而已，而这些书的内容刚好可以助眠。瑟兰迪尔的怀抱很暖，胸膛很结实，没多久，莱戈拉斯的小脑袋就会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了。
莱戈拉斯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胡就要睡着了，周围变得很黑，包裹着自己的体温好像慢慢离开了。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他闻到了奇怪的味道，然后有奇怪的液体滴在他的脸上……莱戈拉斯睁开眼，面前是母亲满是鲜血的脸，而他，被母亲牢牢地保护在了身下。“妈……妈……”莱戈拉斯的瞳孔骤然收缩，细薄的嘴唇颤抖起来，他不敢伸手抚摸母亲的脸庞，他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渐渐变冷，“妈妈……不……妈妈……不要……不要……”
然后眼前的画面像是被卷入了什么漩涡一般朝着某个点塌缩起来，跟着又从同一个点快速的扩散，莱戈拉斯觉得头晕目眩，他跌坐在地上，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熟悉的大宅楼梯变小了。不……是他变大了些，他看到瑟兰迪尔站在大宅门口，他朝着瑟兰迪尔的方向狂奔过去，用尽一个孩子能有的最快的速度。就在他踏上一楼地板的时候，眼前忽然又变成了教堂，他看到他的父亲神色安然，眼中仿佛浸染了百年的悲伤，他温柔的抚摸着那个巨大的华丽的木棺，一遍又一遍，最终……按下了火化的按钮。
“都怪我……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哥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呜呜呜……妈妈……我害哥哥没有妈妈了……呜呜呜……”
莱戈拉斯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瞪大了眨都不眨，他一直摒着呼吸，直到眼眶变得酸涩了，他才想起要大口喘气。莱戈拉斯的眼角还留着泪痕，他喘匀了气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在打亮屏幕的一瞬间看到上面显示的日期以及日期旁他做的注释，那是瑟兰迪尔的生日。
瑟兰迪尔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挚爱的母亲，从那以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忙，他要担起曾经母亲为父亲承担的很多责任，他比预计的更早介入了默克伍德家族的生意。那年，莱戈拉斯四岁，来到默克伍德家整一年，他们原本计划了出游来庆祝莱戈拉斯的一周年新生，日子就选在瑟兰迪尔十六岁生日的那天。从那以后，瑟兰迪尔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莱戈拉斯突然掀开被子跑出了卧室，他顺着熟悉的走廊一路跑到了楼梯口，看到瑟兰迪尔站在门口，加里安正在为他披上西装外套。瑟兰迪尔抬手看了眼手表正打算转身往外走，他刚迈开了一步便停在那里，跟着侧身抬头望向了楼梯的尽头。他看到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散着头发，眼角翻红的莱戈拉斯。莱戈拉斯站在那里，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的看着瑟兰迪尔——生日快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你的生日，再也不会快乐了。
“加里安，去给小少爷穿上拖鞋。”瑟兰迪尔话音刚落，莱戈拉斯的身侧，费伦就拿着双拖鞋从走廊里追出来。瑟兰迪尔看了费伦一眼，没有多话转头走了，加里安对费伦皱着眉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费伦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费伦……我想去看妈妈……”
费伦在心中叹气，“小少，您今天要上课的……”
“那就逃课吧。”
费伦这回真的叹气了，内心腹诽着你们两兄弟就在任性这一点上，简直天下第一那么像！虽然一肚子的吐槽，费伦还是给莱戈拉斯的学校打了个电话，替莱戈拉斯请了假。
TBC>>
